原标题：美军人工智能发展中的“旋转门”现象 ——以新美国安全中心的罗伯特•沃克为例

  在美军人工智能发展过程中，有许多具有“旋转门”经历的重要人物，他们利用智库与政府部门的身份变换，积极倡导推行人工智能发展。新美国安全中心的罗伯特•沃克就是这样一个经典人物，他多次在知名智库与防务部门之间进行身份转换，2017年从美国国防部常务副部长任上回到新美国安全中心后，依旧活跃在美国人工智能发展前沿，通过参加访谈、著书立说、参与咨询等方式，不断传播关于人工智能军事应用的思想和建议。

  罗伯特•沃克生于1953年1月17日，1974年从伊利诺伊大学毕业，获得生物学学士学位。同年8月，沃克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被授予少尉军衔。2001年以上校军衔退役，服役27年。服役期间，沃克先后进入南加州大学学习系统管理专业、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保罗•尼采高级国际问题研究院学习国际政治专业，并分别获得硕士、博士学位。

  沃克长期在海军陆战队基层工作，2001年退役后，受邀加入著名智库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CSBA），先是担任研究海洋问题的高级研究员，后来晋升为负责战略研究的副总裁。在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的七年间（2001-2008年），沃克曾参与美国国防部净评估办公室的兵棋推演以及全球基地态势研究，并为美国防部制定2006年《四年一度防务评审》报告提供政策咨询。

  2009年5月，受奥巴马政府青睐，沃克出任海军部副部长。2013年离任后，沃克加入智库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担任首席执行官。沃克敏锐洞察新兴技术对国家安全的影响力，在新美国安全中心设立了技术与国家安全等工作任务组，开拓了经营事物的规模，有效提升了新美国安全中心在智库界、战略界和政策界的影响力。

  2014年4月，经总统奥巴马提名并经国会参议院通过，沃克正式就任美国国防部常务副部长，成为五角大楼二号人物。担任副部长期间，历经哈格尔、卡特、马蒂斯三任部长，每任部长对其都评价甚高，卡特上任后，对重视技术价值的沃克惺惺相惜，格外器重，于2015年2月18日签发新版国防部指令5105.02，重新界定国防部常务副部长的职责与权限。其中明确，国防部常务副部长拥有完整的权力为国防部长工作，有权就所有国防部长职权范围内的事务行使国防部长职权。2017年特朗谱提名马蒂斯担任国防部长后，仍旧让沃克担任常务副部长，成为国防部少数留任高官之一，直至2017年4月沃克离任。

  离开国防部常务副部长之后，沃克依旧醉心于国家安全与新兴技术问题，重新再回到新美国安全中心，并参与了多个人工智能军事应用战略问题研究，参加了美国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委员会并担任共同主席，对美国高层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决策时常提出建议。

  沃克虽然大学学习生物学专业，且长期在海军陆战队基层摸爬滚打，但他始终钟情于战略问题研究，在新兴技术战略方面提出了一系列创见，对防务领域影响颇大。

  沃克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期间，海湾战争打响，以隐身、精确制导等为标志的新技术在战争中发挥了及其重要的作用，让沃克对技术的军事价值有了更加直观而深切的感受，用技术优势塑造军事优势成为他的重要战略思想。从海军到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再到国防部担任常务副部长，沃克强烈感受到，随着新兴技术的不断涌现，以及中国、俄罗斯等国家军事技术的加快速度进行发展，美军的军事优势受到严重挑战，美军须未雨绸缪，抓紧研发关键军事技术，力争尽早实现新一轮的技术创新，掌握“可改变游戏规则的技术”。尤其在削减军费的背景下，美军更应将确保军力优势的重点置于集中投入研发新的军事技术，例如自动化、人工智能、微型化等具有军事应用潜力的新兴技术。

  人工智能是沃克关注的重点技术领域。2014年1月，仍在新美国安全中心任职的沃克与肖恩•布雷姆利（Shawn Brimley）合著研究报告《20YY：为机器人时代的战争作好准备》，在美国防务圈内引起广泛关注。沃克在这份报告中指出，美军未来多年会持续面临人员开支不断膨胀、国防预算持续紧缩的困境，为此有必要发展费用较低、攻击能力强大的作战平台，这一作战平台应以机器人、无人机、水下无人航行器等自动化武器系统为中心的全新作战平台。他认为，由于技术快速的提升，“机器人战争将不再只是科幻小说中的场景”，尽管目前尚无法对这一全新战争模式的时间作出预测，但美军应先行在一些领域付诸实践。同时，基于机器人时代战争的潜在安全环境，美国应对国防战略中威慑、遏阻等核心观念提前规划，并研究其对美军全球布局、战争决策过程等可能会产生的战略影响。

  沃克基于其一贯的技术思想，在担任国防部常务副部长后，大力倡导推动人工智能、无人系统的研究与应用。2014年4月底上任后，沃克积极投身“第三次抵消战略”推行之中，并利用不一样场合多次强调人工智能、无人系统的及其重要的作用。在2014年8月美国国防大学毕业典礼上，沃克强调“第三次抵消战略”中技术的重要性；在2015年9月参加英国一个国际防务与安全论坛时，沃克提出“第三次抵消战略”将重点依靠机器人、自主运行载具、制导及控制管理系统、生物技术、可视化、小型化、先进计算、大数据分析及增材制造等商业技术；在2016年5月出席大西洋理事会“全球战略论坛”年度会议时，沃克在发表主旨演讲时提出，“第三次抵消战略”本质上很简单，它假定人工智能及自主技术——自主系统——方面的进步将带来一个新的人机协作及人机作战编组时代。

  沃克重视人工智能的思维偏好对国防部人工智能战略发展形成了较为深刻的影响，据时任国防部研究与工程助理部长米勒在2018年3月14日向众议院武装力量委员会新兴威胁与能力小组委员会提交的证词显示，国防部每周都举行例会，来自国防部内部40个部门的与会代表一同探讨各自开展的人工智能活动及其需求，从而了解目前的资源投入情况，使AI方面的工作成果可服务于《国防战略》和其他所需领域。

  离开国防部后，沃克回到智库和战略界，依然推行其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理念和建议。2018年6月19日，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发布题为《人工智能：决策者有必要了解什么》报告，前言部分由沃克亲自撰写。该报告是新美国安全中心AI与国际安全系列报告的第一份。接下来还陆续发布《AI与国家安全》《AI时代的战略竞争》两份系列报告，该系列报告由新美国安全中心人工智能与国家安全工作组负责，沃克和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安德鲁•摩尔博士担任共同主席。不仅对新美国安全中心的报告，而且对其他机构有关人工智能的报告，洛克都利用时机撰写序言，发声倡导，2017年底，美国Govini大数据与分析公司发布了《国防部人工智能、大数据与云技术分项支出》报告。该报告由沃克作序，分析了美国防部2012～2017财年在人工智能、大数据与云技术三大技术领域的支出情况，指出美军正逐步提升三大技术领域的经费支出，并为美军规划未来AI和自主系统领域的预算投资提出相关建议。

  作为人工智能的倡导者，沃克还应邀参加了美国国家和国防部层次多个咨询组织。其中，影响较大的是美国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委员会，该委员会根据《2019财年国防授权法》成立，就国会和政府有关人工智能关切提供相关建议，沃克和Alphabet公司技术顾问埃里克•施密同担任主席。